第56章 “小姑娘啊....幫幫老婆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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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“小姑娘啊....幫幫老婆子吧。”
營業廳裏，劉曉翠正低頭玩著手機。
現在正值上班時間，店裏一個人也沒有。
“小姑娘啊，我來買個手機。”劉曉翠玩得專註，沒註意到有人進來，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。她擡頭一看，見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，滿臉不悅道：“做什麽？”
老人將先前的話重覆了一遍。
劉曉翠聞言隨手指了指一旁的玻璃櫃：“手機都在那裏，自己挑。”
說著繼續低頭玩起了手機。
一旁，老人仔仔細細地挑選了一款手機，那手機款式有些老，老人卻很喜歡。
“小姑娘啊，我選好了，你幫我拿出來吧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劉曉翠不耐地回了一聲，她手裏的視頻正看到一半呢。
老人聞言沒有催促，耐心地在一旁等待。
過了一會兒，手機裏的視頻終於放完，女人這才起身來到玻璃櫃前：“哪一個？”
老人指了指最拐角的一款黑色手機道：“就是它。”
女人聞言將那款手機拿出，口裏道：“五百塊。”
老人從兜裏掏出五張紅色鈔票遞給了女人，接過了那款手機，她摸索著又從兜裏掏出一張卡，不太靈便地放入新手機裏。
劉曉翠早已坐回到工位上，繼續刷起視頻。
老人沒有離開，她將插了卡的手機打開，點到短信界面，忽然犯起了難。
她不會打字。
“小姑娘啊，能不能幫老婆子一個忙，給我那孫子發一條短信。”
劉曉翠壓根沒聽老人說的什麽，她眉頭皺起開始趕人：“要幫忙就去找警察，我沒那個義務，完事了趕緊出去，別在這裏影響我工作。”
老人聞言，用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女人：“真的不能幫幫老婆子我嗎？”
“不幫不幫。”劉曉翠不耐煩地揮著手，“趕緊滾，煩死了。”
玩個手機都玩不清凈。
老人看了女人一眼，沒有再說什麽，佝僂著身體走了。
在她身後，女人口裏不斷抱怨：“老了就在家好好待著唄，也不知道出來幹嘛.....”
......
結束了一天的“工作”之後，劉曉翠揉了揉因為長時間低頭玩手機而酸脹的脖子，收拾東西準備回家。
從營業廳到劉曉翠家的距離有點遠，騎電動車大概需要幾十分鐘。
路上她在經過一個公園時，忽然察覺到一道視線。
她順著視線看過去，因為車子還在行駛，只來得及看見一道佝僂的身影。
劉曉翠沒有多想。
她繼續騎著電動車往家的方向行駛，隨著她行駛到一處人車稀少的路段時，天色也已經徹底黑了，路邊的燈光接連亮起，在路面上灑出昏黃的光。
劉曉翠有些無聊，數起了經過的路燈數，一，二，三....
就在她數到第十四個路燈時，她忽然看見，在那燈柱旁立著一道身影。
那身影背對著她，佝僂的背上脊骨凸起。
劉曉翠覺得那身影有點熟悉，不由得多看了眼。
此時電動車還在向前，那道身影漸漸落在了她的身後，轉頭看去能看到對方的側身，原來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。
那老婦人低著頭看不見臉，劉曉翠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，準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，但就在此時，那老婦人突然轉了個頭，一雙渾濁的眼睛盯向了劉曉翠。
劉曉翠被嚇了一跳，也認出來老婦就是先前在營業廳裏找她買手機的那個。
她低罵一聲，擰動把手加快了車速。
回到自家小區後，劉曉翠將車停好，拿起包準備上樓。
平時這時候會很熱鬧的小區此時居然看不見一個人影，周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升起了淡淡的白霧。
劉曉翠皺了皺眉，加快腳步往樓棟走去。
“小姑娘啊，幫幫老婆子吧。”
這時，忽然一道聲音在劉曉翠耳邊響起。
她不敢置信地轉過頭，隨即一雙眼陡然睜大，只見那個老婦竟就站在她的不遠處，用那雙看不出起伏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。
那一瞬間劉曉翠渾身寒毛直豎，她大聲呵斥一聲，似乎是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壯膽：“老不死的！給我滾啊！”
她罵完之後一刻都不敢停留，打開樓道門跑了進去。
來到電梯前，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，就連按著電梯按鈕的手都哆嗦著使不上力氣。
等待電梯的期間，她一邊望著樓道口的方向，生怕再次看見那個老人，一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，她嘴裏罵了一句，掛斷後重新撥打，連著幾次，沒有一個人接聽。
女人心裏慌得不行，好在這時電梯終於到了。
隨著一聲叮的脆響，劉曉翠想也不想地沖了進去，隨後連連按動關門鍵，待電梯門關上她才松了一口氣。
電梯在緩緩上升，上面的數字也在一點點地變化，她盯著那些數字心裏跟著默念，希望電梯能走得更快一點，一，二，三....
當她念到十四時，劉曉翠忽然覺得這樣的一幕有點熟悉。
很快，隨著一個跳動，上面的數字徹底變成了她默念的那個，然後停了下來。
“快走啊！”她見電梯不再上升，忙去按動按鍵，或許是她心裏的願望太過強烈，電梯終於再次開始上升。
女人心裏松了一口氣，她向後退了一步，決定不再去看那些數字，但就在她後退的瞬間，身後忽然再次出現了那道聲音：“小姑娘啊，幫幫老婆子吧。”
“啊！”
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在電梯裏響起，穿越如同死寂的樓層。
劉曉翠狼狽地沖出電梯，一路奔逃到家門口。
她用力拍打著屋門，看著身後佝僂著身體死死盯著她的老婦，哭得聲嘶力竭：“開門！快開門啊！！！”
女人的哭喊終於有了作用，門被打開，屋裏的男人奇怪地看著她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住男人的手臂，伸手向後指去：“有鬼，有鬼！”
男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：“哪裏有什麽鬼，你到底怎麽了？”
“一個老太太，你沒看見嗎？！”女人使勁拽著男人的手臂，伸手指向老婦人之前站立的地方，“那裏，那裏啊！”
女人的喊叫聲驚動了周邊的鄰居，他們紛紛打開門一陣抱怨，樓層在一瞬間恢覆了往日的生機。
男人皺了皺眉，將女人拉進了屋：“哪裏有什麽老太太，你眼花了。”
“不是啊，真的有！”劉曉翠見男人不信，拼命解釋道，“她一直跟著我，怎麽甩都甩不掉！”
男人懶得再說：“行了，趕緊做飯去，別成天想些有的沒的。”
女人：......
......
夜裏，劉曉翠被噩夢驚得從床上坐起，全身冒著冷汗。
“老公，老公醒醒。”她推了推一旁的男人，但男人似乎睡得很沈，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劉曉翠沒辦法，只能獨自起身去衛生間。
她身上都是汗，連著衣服粘在身上難受得不行。
屋裏靜悄悄的，連著外面都是一陣靜謐。
先前的經歷讓女人有些後怕，她打開了客廳的燈，明亮的光鋪滿一室讓她心裏的恐懼減輕了不少。
她來到洗手間快速擦了擦身上的汗，然後回到臥室換上幹凈睡衣重新上了床。
待一切做完後，女人徹底松了一口氣，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。
她拉了拉被子重新躺了下去，就在這時，窗簾似乎被一陣風吹得飄起，露出了站在簾子後面的佝僂身影。
“小姑娘啊....幫幫老婆子吧。”
“幫幫老婆子吧...”
“幫幫老婆子吧！！！”
“啊！！！”
劉曉翠崩潰大喊：“滾開！滾開啊！！！”
......
第二天，劉曉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她呆呆地坐在床邊，手裏拿著一部黑色手機。
那手機樣式老套，還帶著古老的數字鍵盤。
做了美甲的手指一下一下點在鍵盤上，按鍵聲吵醒了一旁的男人。
他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過去，嘴裏不滿嘀咕：“一大早的搞什麽搞？”
女人沒有回話，依舊低著頭按著手機。
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，她被頭發所遮擋的臉上帶著奇怪的笑，口裏則在低聲念叨：“幫你...幫你...幫你....”
男人覺得奇怪，湊上前去看女人到底在幹什麽，這一看之下陡然一驚。
只見女人的指甲盡數開裂，鮮血淋漓，但她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依舊在用力敲擊鍵盤，而隨著她的敲擊，屏幕上出現一行行字，那些字最終組合成一句話，鋪滿了整個屏幕：奶奶不怪你。
......
老人有一個自小帶大的孫子，都說小孩子到了青春期就會叛逆，可能真是這樣吧。
那一天，兩人發生爭吵，男孩甩開門走了，留下老人一人在家突發疾病，等被發現送到醫院時已經沒多少氣息。
男孩沒能跟老人見上最後一面，甚至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還是一句別管我。
老人走了，男孩沈浸在愧疚自責中久久不能釋懷，它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梗在心口，只要稍一觸碰便讓人窒息。
看著孫子這樣，老人沒能離開，她去世時在醫院，死後也就留在了醫院，然後遇到了厲慎，那個強大到足以讓她親眼見見孫兒的存在，而條件只是懲罰一個不太好的人。
老人欣然應允，她看了眼一改常態滿臉溫和地對待每一位來客的劉曉翠，滿意地消失在了營業廳中。
接下來她要去見她的孫兒了，她要親口告訴他：奶奶不怪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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營業廳裏，劉曉翠正低頭玩著手機。
現在正值上班時間，店裏一個人也沒有。
“小姑娘啊，我來買個手機。”劉曉翠玩得專註，沒註意到有人進來，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。她擡頭一看，見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，滿臉不悅道：“做什麽？”
老人將先前的話重覆了一遍。
劉曉翠聞言隨手指了指一旁的玻璃櫃：“手機都在那裏，自己挑。”
說著繼續低頭玩起了手機。
一旁，老人仔仔細細地挑選了一款手機，那手機款式有些老，老人卻很喜歡。
“小姑娘啊，我選好了，你幫我拿出來吧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劉曉翠不耐地回了一聲，她手裏的視頻正看到一半呢。
老人聞言沒有催促，耐心地在一旁等待。
過了一會兒，手機裏的視頻終於放完，女人這才起身來到玻璃櫃前：“哪一個？”
老人指了指最拐角的一款黑色手機道：“就是它。”
女人聞言將那款手機拿出，口裏道：“五百塊。”
老人從兜裏掏出五張紅色鈔票遞給了女人，接過了那款手機，她摸索著又從兜裏掏出一張卡，不太靈便地放入新手機裏。
劉曉翠早已坐回到工位上，繼續刷起視頻。
老人沒有離開，她將插了卡的手機打開，點到短信界面，忽然犯起了難。
她不會打字。
“小姑娘啊，能不能幫老婆子一個忙，給我那孫子發一條短信。”
劉曉翠壓根沒聽老人說的什麽，她眉頭皺起開始趕人：“要幫忙就去找警察，我沒那個義務，完事了趕緊出去，別在這裏影響我工作。”
老人聞言，用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女人：“真的不能幫幫老婆子我嗎？”
“不幫不幫。”劉曉翠不耐煩地揮著手，“趕緊滾，煩死了。”
玩個手機都玩不清凈。
老人看了女人一眼，沒有再說什麽，佝僂著身體走了。
在她身後，女人口裏不斷抱怨：“老了就在家好好待著唄，也不知道出來幹嘛.....”
......
結束了一天的“工作”之後，劉曉翠揉了揉因為長時間低頭玩手機而酸脹的脖子，收拾東西準備回家。
從營業廳到劉曉翠家的距離有點遠，騎電動車大概需要幾十分鐘。
路上她在經過一個公園時，忽然察覺到一道視線。
她順著視線看過去，因為車子還在行駛，只來得及看見一道佝僂的身影。
劉曉翠沒有多想。
她繼續騎著電動車往家的方向行駛，隨著她行駛到一處人車稀少的路段時，天色也已經徹底黑了，路邊的燈光接連亮起，在路面上灑出昏黃的光。
劉曉翠有些無聊，數起了經過的路燈數，一，二，三....
就在她數到第十四個路燈時，她忽然看見，在那燈柱旁立著一道身影。
那身影背對著她，佝僂的背上脊骨凸起。
劉曉翠覺得那身影有點熟悉，不由得多看了眼。
此時電動車還在向前，那道身影漸漸落在了她的身後，轉頭看去能看到對方的側身，原來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。
那老婦人低著頭看不見臉，劉曉翠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，準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，但就在此時，那老婦人突然轉了個頭，一雙渾濁的眼睛盯向了劉曉翠。
劉曉翠被嚇了一跳，也認出來老婦就是先前在營業廳裏找她買手機的那個。
她低罵一聲，擰動把手加快了車速。
回到自家小區後，劉曉翠將車停好，拿起包準備上樓。
平時這時候會很熱鬧的小區此時居然看不見一個人影，周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升起了淡淡的白霧。
劉曉翠皺了皺眉，加快腳步往樓棟走去。
“小姑娘啊，幫幫老婆子吧。”
這時，忽然一道聲音在劉曉翠耳邊響起。
她不敢置信地轉過頭，隨即一雙眼陡然睜大，只見那個老婦竟就站在她的不遠處，用那雙看不出起伏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。
那一瞬間劉曉翠渾身寒毛直豎，她大聲呵斥一聲，似乎是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壯膽：“老不死的！給我滾啊！”
她罵完之後一刻都不敢停留，打開樓道門跑了進去。
來到電梯前，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，就連按著電梯按鈕的手都哆嗦著使不上力氣。
等待電梯的期間，她一邊望著樓道口的方向，生怕再次看見那個老人，一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，她嘴裏罵了一句，掛斷後重新撥打，連著幾次，沒有一個人接聽。
女人心裏慌得不行，好在這時電梯終於到了。
隨著一聲叮的脆響，劉曉翠想也不想地沖了進去，隨後連連按動關門鍵，待電梯門關上她才松了一口氣。
電梯在緩緩上升，上面的數字也在一點點地變化，她盯著那些數字心裏跟著默念，希望電梯能走得更快一點，一，二，三....
當她念到十四時，劉曉翠忽然覺得這樣的一幕有點熟悉。
很快，隨著一個跳動，上面的數字徹底變成了她默念的那個，然後停了下來。
“快走啊！”她見電梯不再上升，忙去按動按鍵，或許是她心裏的願望太過強烈，電梯終於再次開始上升。
女人心裏松了一口氣，她向後退了一步，決定不再去看那些數字，但就在她後退的瞬間，身後忽然再次出現了那道聲音：“小姑娘啊，幫幫老婆子吧。”
“啊！”
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在電梯裏響起，穿越如同死寂的樓層。
劉曉翠狼狽地沖出電梯，一路奔逃到家門口。
她用力拍打著屋門，看著身後佝僂著身體死死盯著她的老婦，哭得聲嘶力竭：“開門！快開門啊！！！”
女人的哭喊終於有了作用，門被打開，屋裏的男人奇怪地看著她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住男人的手臂，伸手向後指去：“有鬼，有鬼！”
男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：“哪裏有什麽鬼，你到底怎麽了？”
“一個老太太，你沒看見嗎？！”女人使勁拽著男人的手臂，伸手指向老婦人之前站立的地方，“那裏，那裏啊！”
女人的喊叫聲驚動了周邊的鄰居，他們紛紛打開門一陣抱怨，樓層在一瞬間恢覆了往日的生機。
男人皺了皺眉，將女人拉進了屋：“哪裏有什麽老太太，你眼花了。”
“不是啊，真的有！”劉曉翠見男人不信，拼命解釋道，“她一直跟著我，怎麽甩都甩不掉！”
男人懶得再說：“行了，趕緊做飯去，別成天想些有的沒的。”
女人：......
......
夜裏，劉曉翠被噩夢驚得從床上坐起，全身冒著冷汗。
“老公，老公醒醒。”她推了推一旁的男人，但男人似乎睡得很沈，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劉曉翠沒辦法，只能獨自起身去衛生間。
她身上都是汗，連著衣服粘在身上難受得不行。
屋裏靜悄悄的，連著外面都是一陣靜謐。
先前的經歷讓女人有些後怕，她打開了客廳的燈，明亮的光鋪滿一室讓她心裏的恐懼減輕了不少。
她來到洗手間快速擦了擦身上的汗，然後回到臥室換上幹凈睡衣重新上了床。
待一切做完後，女人徹底松了一口氣，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。
她拉了拉被子重新躺了下去，就在這時，窗簾似乎被一陣風吹得飄起，露出了站在簾子後面的佝僂身影。
“小姑娘啊....幫幫老婆子吧。”
“幫幫老婆子吧...”
“幫幫老婆子吧！！！”
“啊！！！”
劉曉翠崩潰大喊：“滾開！滾開啊！！！”
......
第二天，劉曉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她呆呆地坐在床邊，手裏拿著一部黑色手機。
那手機樣式老套，還帶著古老的數字鍵盤。
做了美甲的手指一下一下點在鍵盤上，按鍵聲吵醒了一旁的男人。
他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過去，嘴裏不滿嘀咕：“一大早的搞什麽搞？”
女人沒有回話，依舊低著頭按著手機。
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，她被頭發所遮擋的臉上帶著奇怪的笑，口裏則在低聲念叨：“幫你...幫你...幫你....”
男人覺得奇怪，湊上前去看女人到底在幹什麽，這一看之下陡然一驚。
只見女人的指甲盡數開裂，鮮血淋漓，但她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依舊在用力敲擊鍵盤，而隨著她的敲擊，屏幕上出現一行行字，那些字最終組合成一句話，鋪滿了整個屏幕：奶奶不怪你。
......
老人有一個自小帶大的孫子，都說小孩子到了青春期就會叛逆，可能真是這樣吧。
那一天，兩人發生爭吵，男孩甩開門走了，留下老人一人在家突發疾病，等被發現送到醫院時已經沒多少氣息。
男孩沒能跟老人見上最後一面，甚至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還是一句別管我。
老人走了，男孩沈浸在愧疚自責中久久不能釋懷，它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梗在心口，只要稍一觸碰便讓人窒息。
看著孫子這樣，老人沒能離開，她去世時在醫院，死後也就留在了醫院，然後遇到了厲慎，那個強大到足以讓她親眼見見孫兒的存在，而條件只是懲罰一個不太好的人。
老人欣然應允，她看了眼一改常態滿臉溫和地對待每一位來客的劉曉翠，滿意地消失在了營業廳中。
接下來她要去見她的孫兒了，她要親口告訴他：奶奶不怪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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